九年,春,王正月。
夏,四月,戊申,鄭伯蠆卒。
得寶玉大弓。
六月,葬鄭獻公。
秋,齊侯,衛侯,次于五民。
秦伯卒。
冬,葬秦哀公。
九年,春,宋公使樂大心盟于晉,且逆樂祁之尸,辭,偽有疾,乃使向巢如晉盟,且逆子梁之尸,子明謂桐門,右師出曰,吾猶衰絰,而子擊鍾,何也,右師曰,喪不在此故也,既而告人曰,已衰絰而生子,余何故舍,鍾子明聞之,怒言於公曰,右師將不利戴氏,不肯適晉,將作亂也,不然無疾,乃逐桐門右師。
鄭駟歂殺鄧析,而用其竹刑,君子謂子然於是不忠,苟有可以加於國家者,棄其邪可也,靜女之三章,取彤管焉,竿旄何以告之,取其忠也,故用其道不棄其人,詩云,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思其人,猶愛其樹,況用其道,而不恤其人乎,子然無以勸能矣。
夏,陽虎歸寶玉大弓,書曰得,器用也,凡獲器用曰得,得用焉曰獲,六月,伐陽關,陽虎使焚萊門,師驚,犯之而出,奔齊,請師以伐魯,曰,三加必取之,齊侯將許之,鮑文子諫曰,臣嘗為隸於施氏矣,魯未可取也,上下猶和,眾庶猶睦,能事大國,而無天菑,若之何取之,陽虎欲勤齊師也,齊師罷,大臣必多死亡,已於是乎奮其詐謀,夫陽虎有寵於季氏,而將殺季孫,以不利魯國而求容焉,親富不親仁,君焉用之,君富於季氏,而大於魯國,茲陽虎所欲傾覆也,魯免其疾,而君又收之,無乃害乎,齊侯執陽虎,將東之,陽虎願東,乃囚諸西鄙,盡借邑人之車,鍥其軸,麻約而歸之,載蔥靈,寢於其中而逃,追而得之,囚於齊,又以蔥靈逃,奔宋,遂奔晉,適趙氏,仲尼曰,趙氏其世有亂乎。
秋,齊侯伐晉夷儀,敝無存之父將室之,辭,以與其弟,曰,此役也,不死,反必取於高國,先登,求自門出,死於霤下,東郭書讓登,犁彌從之,曰,子讓而左,我讓而右,使登者絕而後下,書左,彌先下,書與王猛息,猛曰,我先登,書斂甲曰,曩者之難,今又難焉,猛笑曰,吾從子,如驂之靳,晉車千乘,在中牟,衛侯將如五氏,卜過之,龜焦,衛侯曰,可也,衛車當其半,寡人當其半,敵矣,乃過中牟,中牟人欲伐之,衛褚師圃亡在中牟,曰,衛雖小,其君在焉,未可勝也,齊師克城而驕,其帥又賤,遇必敗之,不如從齊,乃伐齊師,敗之,齊侯致禚,媚,杏,於衛,齊侯賞犁彌,犁彌辭曰,有先登者,臣從之,皙幘而衣貍製,公使視東郭書,曰,乃夫子也,吾貺子,公賞東郭書,辭曰,彼賓旅也,乃賞犁彌,齊師之在夷儀也,齊侯謂夷儀人曰,得敝無存者,以五家免,乃得其尸,公三襚之,與之犀軒,與直蓋而先歸之,坐引者以師哭之,親推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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