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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公二十三年

Jack 在 四, 02/02/2012 - 10:09 發表
書籍首頁: 

 

二十有三年,春,王二月,癸酉朔,日有食之。

三月,己巳,杞伯丐卒。

夏,邾畀我來奔。

葬杞孝公。

陳殺其大夫慶虎及慶寅。

陳侯之弟黃,自楚歸于陳。

晉欒盈復入于晉,入于曲沃。

秋,齊侯伐衛,遂伐晉。

八月,叔孫豹帥師救晉,次于雍榆。

己卯,仲孫速卒。

冬,十月,乙亥,臧孫紇出奔邾。

晉人殺欒盈。

齊侯襲莒。

 

二十三年,春,杞孝公卒,晉悼夫人喪之,平公不徹樂,非禮也,禮為鄰國闕。

陳侯如楚,公子黃愬二慶於楚,楚人召之,使慶樂往殺之,慶氏以陳叛,夏,屈建從陳侯圍陳,陳人城板隊而殺人,役人相命,各殺其長,遂殺慶虎,慶寅,楚人納公子黃,君子謂慶氏不義,不可肆也,故書曰,惟命不于常。

晉將嫁女于吳,齊侯使析歸父媵之,以藩載欒盈,及其士,納諸曲沃,欒盈夜見胥午而告之,對曰,不可,天之所廢,誰能興之,子必不免,吾非愛死也,知不集也,盈曰,雖然,因子而死,吾無悔矣,我實不天,子無咎焉,許諾,伏之而觴曲沃人,樂作,午言曰,今也得欒孺子何如,對曰,得主而為之死,猶不死也,皆歎,有泣者,爵行,又言,皆曰,得主何貳之有,盈出,遍拜之,四月,欒盈帥曲沃之甲,因魏獻子以晝入絳,初,欒盈佐魏莊子於下軍,獻子私焉,故因之,趙氏以原屏之難怨欒氏,韓趙方睦,中行氏以伐秦之役怨欒氏,而固與范氏和親,知悼子少而聽於中行氏,程鄭嬖於公,唯魏氏及七輿大夫與之,樂王鮒侍坐於范宣子,或告曰,欒氏至矣,宣子懼,桓子曰,奉君以走固宮,必無害也,且欒氏多怨,子為政,欒氏自外,子在位,其利多矣,既有利權,又執民柄,將何懼焉,欒氏所得,其唯魏氏乎,而可強取也,夫克亂在權,子無懈矣,公有姻喪,王鮒使宣子墨縗冒絰,二婦人輦以如公,奉公以如固宮,范鞅逆魏舒,則成列既乘,將逆欒氏矣,趨進曰,欒氏帥賊以入,鞅之父與二三子在君所矣,使鞅逆吾子,鞅請驂乘持帶,遂超乘,右撫劍,左援帶,命驅之出,僕請,鞅曰,之公,宣子逆諸階,執其手,賂之以曲沃,初,斐豹隸也,著於丹書,欒氏之力臣曰督戎,國人懼之,斐豹謂宣子曰,苟焚丹書,我殺督戎,宣子喜曰,而殺之,所不請於君焚丹書者,有如日,乃出豹而閉之,督戎從之,踰隱而待之,督戎踰入,豹自後擊而殺之,范氏之徒在臺後,欒氏乘公門,宣子謂鞅曰,矢及君屋死之,鞅用劍以帥卒,欒氏退,攝車從之,遇欒樂曰,樂免之,死將訟女於天,樂射之不中,又注則乘槐本而覆,或以戟鉤之,斷肘而死,欒魴傷,欒盈奔曲沃,晉人圍之。

秋,齊侯伐衛,先驅,穀榮御王孫揮,召揚為右,申驅,成秩御莒恆,申鮮虞之傅摯為右,曹開御戎,晏父戎為右,貳廣,上之登御邢公,盧蒲癸為右,啟,牢成御襄罷師,狼蘧疏為右,胠,商子車御侯朝,桓跳為右,大殿,商子游御夏之御寇,崔如為右,燭庸之越駟乘,自衛將遂伐晉,晏平仲曰,君恃勇力以伐盟主,若不濟,國之福也,不德而有功,憂必及君,崔杼諫曰,不可,臣聞之,小國間大國之敗而毀焉,必受其咎,君其圖之,弗聽,陳文子見崔武子曰,將如君何,武子曰,吾言於君,君弗聽也,以為盟主,而利其難,群臣若急,君於何有,子姑止之,文子退,告其人曰,崔子將死乎,謂君甚,而又過之,不得其死,過君以義,猶自抑也,況以惡乎,齊侯遂伐晉,取朝歌為二隊,入孟門,登大行,張武軍於熒庭,戍郫邵,封少水,以報平陰之役,乃還,趙勝帥東陽之師以追之,獲晏氂,八月叔孫豹帥師救晉,次于雍榆,禮也。

季武子無適子,公彌長,而愛悼子,欲立之,訪於申豐曰,彌與紇,吾皆愛之,欲擇才焉而立之,申豐趨退,歸,盡室將行,他日又訪焉,對曰,其然,將具敝車而行,乃止,訪於臧紇,臧紇曰,飲我酒,吾為子立之,季氏飲大夫酒,臧紇為客,既獻,臧孫命北面重席,新樽絜之,召悼子,降逆之,大夫皆起,及旅,而召公鉏,使與之齒,季孫失色,季氏以公鉏為馬正,慍而不出,閔子馬見之曰,子無然,禍福無門,唯人所召,為人子者,患不孝,不患無所,敬其父命,何常之有,若能孝敬,富倍季氏可也,姦回不軌,禍倍下民可也,公鉏然之,敬共朝夕,恪居官次,季孫喜,使飲己酒,而以具往,盡舍旌(生改冉),故公鉏氏富,又出為公左宰,孟孫惡臧孫,季孫愛之,孟氏之御騶豐點,好羯也,曰,從余言,必為孟孫,再三云,羯從之,孟莊子疾,豐點謂公鉏,苟立羯,請讎臧氏,公鉏謂季孫曰,孺子秩固其所也,若羯立,則季氏信有力於臧氏矣,弗應,己卯,孟孫卒,公鉏奉羯立于戶側,季孫至,入哭而出,曰,秩焉在,公鉏曰,羯在此矣,季孫曰,孺子長,公鉏曰,何長之有,唯其才也,且夫子之命也,遂立羯,秩奔邾,臧孫入哭,甚哀多涕,出,其御曰,孟孫之惡子也,而哀如是,季孫若死,其若之何,臧孫曰,季之愛我,疾疢也,孟孫之惡我,藥石也,美疢不如惡石,夫石猶生我,疢之美,其毒滋多,孟孫死,吾亡無日矣,孟氏閉門,告於季孫曰,臧氏將為亂,不使我葬,季孫不信,臧孫聞之戒,冬,十月,孟氏將辟,藉除於臧氏,臧孫使正夫助之,除於東門甲,從已而視之,孟氏又告季孫,季孫怒,命攻臧氏,乙亥,臧紇斬鹿門之關,以出奔,邾,初,臧宣叔娶于鑄,生賈及為而死,繼室以其姪,穆姜之姨子也,生紇,長於公宮,姜氏愛之,故立之,臧賈臧為出在鑄,臧武仲自邾使告臧賈,且致大蔡焉,曰,紇不佞,失守宗祧,敢告不弔,紇之罪不及不祀,子以大蔡納請,其可,賈曰,是家之禍也,非子之過也,賈聞命矣,再拜受龜,使為以納請,遂自為也,臧孫如防,使來告曰,紇非能害也,知不足也,非敢私請,苟守先祀,無廢二勳,敢不辟邑,乃立臧為,臧紇致防而奔齊,其人曰,其盟我乎,臧孫曰,無辭,將盟臧氏,季孫召外史掌惡臣,而問盟首焉,對曰,盟東門氏也,曰,毋或如東門遂,不聽公命,殺適立庶,盟叔孫氏也,曰,毋或如叔孫僑如欲廢國常,蕩覆公室,季孫曰,臧孫之罪,皆不及此,孟椒曰,盍以其犯門斬關,季孫用之,乃盟臧氏曰,無或如臧孫紇,干國之紀,犯門斬關,臧孫聞之曰,國有人焉,誰居,其孟椒乎。

晉人克欒盈于曲沃,盡殺欒氏之族黨,欒魴出奔宋,書曰,晉人殺欒盈,不言大夫,言自外也。

齊侯還自晉,不入,遂襲莒,門于且于,傷股而退,明日將復戰,期于壽舒,杞,殖華還,載甲夜入且于之隧,宿於莒郊,明日,先遇莒子於蒲侯氏,莒子重賂之,使無死,曰,請有盟,華周對曰,貪貨棄命,亦君所惡也,昏而受命,日未中而棄之,何以事君,莒子親鼓之,從而伐之,獲杞梁,莒人,行成,齊侯歸,遇杞梁之妻於郊,使弔之,辭曰,殖之有罪,何辱命焉,若免於罪,猶有先人之敝廬在,下妾不得與郊弔,齊侯弔諸其室。

齊侯將為臧紇田,臧孫聞之,見齊侯,與之言伐晉,對曰,多則多矣,抑君似鼠,夫鼠晝伏夜動,不穴於寢廟,畏人故也,今君聞晉之亂,而後作焉,寧將事之,非鼠如何,乃弗與田,仲尼曰,知之難也,有臧武仲之知,而不容於魯國,抑有由也,作不順而施不恕也,夏書曰,念茲在茲,順事恕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