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傳

隱公

元年二年三年四年五年

六年七年八年九年十年

十一年

桓公

元年二年三年四年五年

六年七年八年九年十年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十六十七十八年

莊公

元年二年三年四年五年

六年七年八年九年十年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

二一二二二三二四二五

二六二七二八二九三十

三一三二年

閔公

元 年二 年

僖公

元年二年三年四年五年

六年七年八年九年十年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

二一二二二三二四二五

二六二七二八二九三十

三一三二三三年

文公

元年二年三年四年五年

六年七年八年九年十年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十六十七十八

宣公

元年二年三年四年五年

六年七年八年九年十年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十六十七十八

成公

元年二年三年四年五年

六年七年八年九年十年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十六十七十八

襄公

元年二年三年四年五年

六年七年八年九年十年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

二一二二二三二四二五

二六二七二八二九三十

三一

昭公

元年二年三年四年五年

六年七年八年九年十年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

二一二二二三二四二五

二六二七二八二九三十

三一三二年

定公

元年二年三年四年五年

六年七年八年九年十年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哀公

元年二年三年四年五年

六年七年八年九年十年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

二一二二二三二四二五

二六二七

 

 

襄公二十三年

二十有三年,春,王二月,癸酉朔,日有食之。

三月,己巳,杞伯丐卒。

夏,邾畀我來奔。

葬杞孝公。

陳殺其大夫慶虎及慶寅。

陳侯之弟黃,自楚歸于陳。

晉欒盈復入于晉,入于曲沃。

秋,齊侯伐衛,遂伐晉。

八月,叔孫豹帥師救晉,次于雍榆。

己卯,仲孫速卒。

冬,十月,乙亥,臧孫紇出奔邾。

晉人殺欒盈。

齊侯襲莒。

二十三年,春,杞孝公卒,晉悼夫人喪之,平公不徹樂,非禮也,禮為鄰國闕。

陳侯如楚,公子黃愬二慶於楚,楚人召之,使慶樂往殺之,慶氏以陳叛,夏,屈建從陳侯圍陳,陳人城板隊而殺人,役人相命,各殺其長,遂殺慶虎,慶寅,楚人納公子黃,君子謂慶氏不義,不可肆也,故書曰,惟命不于常。

晉將嫁女于吳,齊侯使析歸父媵之,以藩載欒盈,及其士,納諸曲沃,欒盈夜見胥午而告之,對曰,不可,天之所廢,誰能興之,子必不免,吾非愛死也,知不集也,盈曰,雖然,因子而死,吾無悔矣,我實不天,子無咎焉,許諾,伏之而觴曲沃人,樂作,午言曰,今也得欒孺子何如,對曰,得主而為之死,猶不死也,皆歎,有泣者,爵行,又言,皆曰,得主何貳之有,盈出,遍拜之,四月,欒盈帥曲沃之甲,因魏獻子以晝入絳,初,欒盈佐魏莊子於下軍,獻子私焉,故因之,趙氏以原屏之難怨欒氏,韓趙方睦,中行氏以伐秦之役怨欒氏,而固與范氏和親,知悼子少而聽於中行氏,程鄭嬖於公,唯魏氏及七輿大夫與之,樂王鮒侍坐於范宣子,或告曰,欒氏至矣,宣子懼,桓子曰,奉君以走固宮,必無害也,且欒氏多怨,子為政,欒氏自外,子在位,其利多矣,既有利權,又執民柄,將何懼焉,欒氏所得,其唯魏氏乎,而可強取也,夫克亂在權,子無懈矣,公有姻喪,王鮒使宣子墨縗冒絰,二婦人輦以如公,奉公以如固宮,范鞅逆魏舒,則成列既乘,將逆欒氏矣,趨進曰,欒氏帥賊以入,鞅之父與二三子在君所矣,使鞅逆吾子,鞅請驂乘持帶,遂超乘,右撫劍,左援帶,命驅之出,僕請,鞅曰,之公,宣子逆諸階,執其手,賂之以曲沃,初,斐豹隸也,著於丹書,欒氏之力臣曰督戎,國人懼之,斐豹謂宣子曰,苟焚丹書,我殺督戎,宣子喜曰,而殺之,所不請於君焚丹書者,有如日,乃出豹而閉之,督戎從之,踰隱而待之,督戎踰入,豹自後擊而殺之,范氏之徒在臺後,欒氏乘公門,宣子謂鞅曰,矢及君屋死之,鞅用劍以帥卒,欒氏退,攝車從之,遇欒樂曰,樂免之,死將訟女於天,樂射之不中,又注則乘槐本而覆,或以戟鉤之,斷肘而死,欒魴傷,欒盈奔曲沃,晉人圍之。

秋,齊侯伐衛,先驅,穀榮御王孫揮,召揚為右,申驅,成秩御莒恆,申鮮虞之傅摯為右,曹開御戎,晏父戎為右,貳廣,上之登御邢公,盧蒲癸為右,啟,牢成御襄罷師,狼蘧疏為右,胠,商子車御侯朝,桓跳為右,大殿,商子游御夏之御寇,崔如為右,燭庸之越駟乘,自衛將遂伐晉,晏平仲曰,君恃勇力以伐盟主,若不濟,國之福也,不德而有功,憂必及君,崔杼諫曰,不可,臣聞之,小國間大國之敗而毀焉,必受其咎,君其圖之,弗聽,陳文子見崔武子曰,將如君何,武子曰,吾言於君,君弗聽也,以為盟主,而利其難,群臣若急,君於何有,子姑止之,文子退,告其人曰,崔子將死乎,謂君甚,而又過之,不得其死,過君以義,猶自抑也,況以惡乎,齊侯遂伐晉,取朝歌為二隊,入孟門,登大行,張武軍於熒庭,戍郫邵,封少水,以報平陰之役,乃還,趙勝帥東陽之師以追之,獲晏氂,八月叔孫豹帥師救晉,次于雍榆,禮也。

季武子無適子,公彌長,而愛悼子,欲立之,訪於申豐曰,彌與紇,吾皆愛之,欲擇才焉而立之,申豐趨退,歸,盡室將行,他日又訪焉,對曰,其然,將具敝車而行,乃止,訪於臧紇,臧紇曰,飲我酒,吾為子立之,季氏飲大夫酒,臧紇為客,既獻,臧孫命北面重席,新樽絜之,召悼子,降逆之,大夫皆起,及旅,而召公鉏,使與之齒,季孫失色,季氏以公鉏為馬正,慍而不出,閔子馬見之曰,子無然,禍福無門,唯人所召,為人子者,患不孝,不患無所,敬其父命,何常之有,若能孝敬,富倍季氏可也,姦回不軌,禍倍下民可也,公鉏然之,敬共朝夕,恪居官次,季孫喜,使飲己酒,而以具往,盡舍旌(生改冉),故公鉏氏富,又出為公左宰,孟孫惡臧孫,季孫愛之,孟氏之御騶豐點,好羯也,曰,從余言,必為孟孫,再三云,羯從之,孟莊子疾,豐點謂公鉏,苟立羯,請讎臧氏,公鉏謂季孫曰,孺子秩固其所也,若羯立,則季氏信有力於臧氏矣,弗應,己卯,孟孫卒,公鉏奉羯立于戶側,季孫至,入哭而出,曰,秩焉在,公鉏曰,羯在此矣,季孫曰,孺子長,公鉏曰,何長之有,唯其才也,且夫子之命也,遂立羯,秩奔邾,臧孫入哭,甚哀多涕,出,其御曰,孟孫之惡子也,而哀如是,季孫若死,其若之何,臧孫曰,季之愛我,疾疢也,孟孫之惡我,藥石也,美疢不如惡石,夫石猶生我,疢之美,其毒滋多,孟孫死,吾亡無日矣,孟氏閉門,告於季孫曰,臧氏將為亂,不使我葬,季孫不信,臧孫聞之戒,冬,十月,孟氏將辟,藉除於臧氏,臧孫使正夫助之,除於東門甲,從已而視之,孟氏又告季孫,季孫怒,命攻臧氏,乙亥,臧紇斬鹿門之關,以出奔,邾,初,臧宣叔娶于鑄,生賈及為而死,繼室以其姪,穆姜之姨子也,生紇,長於公宮,姜氏愛之,故立之,臧賈臧為出在鑄,臧武仲自邾使告臧賈,且致大蔡焉,曰,紇不佞,失守宗祧,敢告不弔,紇之罪不及不祀,子以大蔡納請,其可,賈曰,是家之禍也,非子之過也,賈聞命矣,再拜受龜,使為以納請,遂自為也,臧孫如防,使來告曰,紇非能害也,知不足也,非敢私請,苟守先祀,無廢二勳,敢不辟邑,乃立臧為,臧紇致防而奔齊,其人曰,其盟我乎,臧孫曰,無辭,將盟臧氏,季孫召外史掌惡臣,而問盟首焉,對曰,盟東門氏也,曰,毋或如東門遂,不聽公命,殺適立庶,盟叔孫氏也,曰,毋或如叔孫僑如欲廢國常,蕩覆公室,季孫曰,臧孫之罪,皆不及此,孟椒曰,盍以其犯門斬關,季孫用之,乃盟臧氏曰,無或如臧孫紇,干國之紀,犯門斬關,臧孫聞之曰,國有人焉,誰居,其孟椒乎。

晉人克欒盈于曲沃,盡殺欒氏之族黨,欒魴出奔宋,書曰,晉人殺欒盈,不言大夫,言自外也。

齊侯還自晉,不入,遂襲莒,門于且于,傷股而退,明日將復戰,期于壽舒,杞,殖華還,載甲夜入且于之隧,宿於莒郊,明日,先遇莒子於蒲侯氏,莒子重賂之,使無死,曰,請有盟,華周對曰,貪貨棄命,亦君所惡也,昏而受命,日未中而棄之,何以事君,莒子親鼓之,從而伐之,獲杞梁,莒人,行成,齊侯歸,遇杞梁之妻於郊,使弔之,辭曰,殖之有罪,何辱命焉,若免於罪,猶有先人之敝廬在,下妾不得與郊弔,齊侯弔諸其室。

齊侯將為臧紇田,臧孫聞之,見齊侯,與之言伐晉,對曰,多則多矣,抑君似鼠,夫鼠晝伏夜動,不穴於寢廟,畏人故也,今君聞晉之亂,而後作焉,寧將事之,非鼠如何,乃弗與田,仲尼曰,知之難也,有臧武仲之知,而不容於魯國,抑有由也,作不順而施不恕也,夏書曰,念茲在茲,順事恕施也。